茅善玉一开口,上海的街头巷尾仿佛都飘起了沪剧的调子。她那甜甜的嗓子,配上灵动的身段,往台上一站,观众就挪不开眼。这个上海滩的沪剧宝贝,63岁了还在为这门艺术拼,台上风光,台下踏实,硬是把沪剧这块招牌擦得锃亮。
她1962年出生在上海,家里跟沪剧有点缘分,伯父就是演员。可小时候的她,对戏曲没啥兴趣,觉得唱歌跳舞挺好玩,但没想过当事业。1973年,沪剧团老师来学校挑人,她随手唱了首《我爱北京天安门》,声音清亮,老师眼睛一亮,直接把她挑走。12岁进沪剧团学馆,她啥也不会,别人早练了几年,她连高音都够不着。排小戏《星星之火》时,台下观众嘘她,老师劝她改行管服装。她不服,咬牙练了半年,嗓子终于开了,毕业时拿了专业和文化双第一,1979年顺利留团。
19岁那年,她接了个大活儿,演上海滩传奇周璇。戏叫《一个女明星的遭遇》,她心里没底,怕演砸了。但她硬着头皮上,房间里贴满周璇照片,天天听歌学神态。1981年首演,观众全看呆了,掌声没停过。次年拍成电视剧《璇子》,1983年播出,上海人抢着看,她21岁就拿了大众电视金鹰奖最佳女主角。从那以后,她演啥火啥,《姊妹俩》《董梅卿》《石榴裙下》,票房次次爆满。1984年,她22岁登上央视春晚,唱《燕燕做媒》,全国观众记住了沪剧这味儿。同年,她拿下中国戏剧梅花奖,1989年又摘了白玉兰奖,成了沪剧界的顶梁柱。
1995年,她遇到了陈建中。这人比她大两岁,上海戏剧学院毕业,做过老师,后来做保健品生意,全国都有名。他长得精神,1米75,眉清目秀,对她一见钟情。她那会儿忙着公司的事,累得够呛,需要个能出主意的人。两人聊着聊着就熟了,94年底谈恋爱,95年结婚。婚后陈建中帮她管公司,看账本,改方案,俩人搭档默契。1998年,女儿陈瑞怡出生,她把重心挪到家里,推掉应酬,专心带娃。陈建中低调,关键时候总顶上。她说,有了女儿,生活才算圆满。
网上关于她婚恋的传闻,热闹得像电视剧。有人说她结了三次婚,离了两次,还扯上沪剧演员朱俭是第四任。甚至有谣言说她跟陈建中散了,嫁了个小十岁的商人。这些都是胡扯。她只结了一次婚,跟陈建中从95年走到现在,没变过。2012年她50岁收徒弟黄晓莉,仪式上陈建中搂着她合影,眼神满是暖意。她对外说得很清楚,丈夫就这一个,女儿陈瑞怡在英国读书,懂事独立,家里的日子过得稳稳当当。
这些谣言听着烦人,但她懒得理。茅善玉为沪剧拼了半辈子,台下也得扛住闲话。她不吵不闹,删了帖继续干活。陈建中帮她稳住后方,女儿在外自立,这家底子结实。她更在意沪剧的传承。想想看,一个女人从舞台上光芒万丈,到商海里摸爬滚打,再回头救场,婚姻还稳得像块石头,这不比八卦真实多了?
2002年,上海沪剧院快撑不下去了。亏空严重,工资发不出,人心慌慌。老院长辞职,没人敢接这烂摊子。团员写信求她,她不想管,家里条件好,女儿还小,折腾不起。陈建中也劝她别掺和。可同事上门求,老演员抹着泪说,院子散了,大家没戏唱,没饭吃。她心软,沪剧院17岁捧她红,她得还这份情。40岁那年,她接下院长担子。第一周,账上6万块,要发30万工资,她头都大了。下午她就出门借钱,凭名气从广告公司贷了24万,换广告位和票,半年还清18万。
她先排《石榴裙下》,自己当院长又主演。戏迷听说她回来,戏院挤满人,11场就回本,后面还赚了。她接着推《碧海青天夜夜心》《今日梦圆》《大红喜事》,改版《家》《雷雨》。团里慢慢活过来,待遇也上去了。排《瑞珏》时,她嗓子肿了,打针压着演,疼得狠,但没停过。她还改了招生规矩,以前只收本地学员,她跟教委磨,从2005年起招外地生。28个小家伙不会沪话,她安排老师手把手教,自己也抽空上课,抠每个字的发音。
2022年6月,她60岁卸任院长,同事们鼓掌送她。她没闲着,转回专职演员,状态更好。2021年,她在国家大剧院演《敦煌女儿》,饰樊锦诗,演得观众直掉泪。2023年,沪剧电影版《敦煌女儿》上映,她再演樊锦诗,圈粉无数。2024年9月,电影在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首映,2025年上半年又在日本东京大阪展映,她清唱片段,观众掌声不断。8月18日,上海书展上,她首张黑胶唱片《玉满浦江五十春》首发,现场像追星一样热闹。她穿T恤牛仔裙,63岁看着像40岁,背景板上旗袍执扇的她,依然明艳。
从艺50年,她没停下脚步。黑胶唱片留住沪剧的声音,粉丝在巨幅海报下欢呼。她说,上海给了她舞台,合作者给了她动力。金海街道“茅善玉沪剧研修班”结业,她工作室教戏迷技艺,农商银行赞助,学费全免。2024年,她当上上海文史馆馆员,带着青年演员登台,把沪剧推向更大的舞台。
茅善玉这辈子,像沪剧的调子,柔中带韧。年轻时一夜成名,中年下海闯荡,老来救场传艺。她嫁给陈建中,生下陈瑞怡,家稳事业旺。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,她从不当回事。63岁,她还唱得响亮,丈夫女儿撑腰,沪剧因她多活几年,她也因沪剧活得更真。谁说传统艺术留不住人?她用一辈子证明,沪剧这门手艺,值得拼尽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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